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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開心的事情之一:出發到陌生國度旅行,一鼓作氣甩掉日常的枷鎖。」《旅行的意義》帶你找回進化自我的方式

「人生最開心的事情之一:出發到陌生國度旅行,一鼓作氣甩掉日常的枷鎖。」《旅行的意義》帶你找回進化自我的方式

心靈熱可可
By Irene on 20 Jan 2020
Digital Editor

旅行為何重要?

觀光有很大成分是逃離,而真實的旅行則是抵達;觀光主要是消遣性的,而旅行基本上是教育性的;觀光客被當地人載著到處跑、接受他們服侍,旅人則想要認識他們;觀光客只想放輕鬆,旅人則想接受刺激;觀光的目的是到處遊覽,旅行的目的則是增加理解。

在招牌老頑固模式的保羅.索魯(Paul Theroux)觀察到,「旅人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因為那不重要],而遊客不知道自己去過哪裡。」羅賓.漢伯里.特尼森在他所著《探險的牛津書》(Robin Hanbury-Tenison, The Oxford Book of Exploration)裡頭指出兩者的鮮明差異:「世上有觀光客也有旅人。前者出國去放鬆他們的身體和腦袋,沒別的。後者則是去看、去理解。」

我們所定義的旅行是指,以個人成長和自我精進為目的,到異國去旅行,和不同的文化邂逅。或者像毛姆說的,充實自己的人格,帶回一個不一樣的自己。可是在大部分人類歷史中,具有這層意義和目標的旅行並不存在,直到大約300年前。了解旅行在這幾百年間的演化,能讓我們正確地觀察旅行在當代所具有的獨特機會。反之,這個視角將能鼓舞當今的旅人抓住這些珍貴的機會,充分運用自己的旅程。簡單地說,鼓舞他們做個旅人而非觀光客。

旅行在石器、銅器和鐵器時代主要是指試煉、阻礙和冒險。當時的旅人與其說是英雄還不如說是可憐人,因此旅行敘事的軌跡總是朝著歸鄉的方向。旅行不是離家到外地去,而是結束旅程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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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的萌芽

在喬治一世、二世統治時期可能只有一個英國人會去旅行的同一地區,如今則有十個人會展開一趟歐陸旅行。──無名氏(一七七二)

個人在15世紀末躍上歷史舞台,並沒有把人一夜之間變成真實或嚴肅旅人。事實上,自我的概念是真實旅行出現的必要條件,但不是充分條件。還欠缺幾個要件:良好的道路、運輸工具、金錢,還有最重要的──閒暇。

多數觀察者都同意,我們今天所認知的旅行──啟程去認識世界,開始於16世紀的歐洲一種名為歐陸壯遊(grand tour)的旅行方式。歐陸壯遊是「一種明確屬於現代的現象」。

鐵路的興起讓旅行產生重大變革,而且主要多虧了英國商人湯瑪斯.庫克的努力,很快便讓它擴及勞工階層。前面提過,庫克於1841年夏天為一群戒酒協會成員組織了他的第一個從羅浮堡到萊斯特之間的15哩行程的火車旅行團。當天場面十分盛大:一支銅管樂團在火車站演奏,好奇觀眾的人數幾乎和旅行者一樣多。

一年後庫克組了他的第一個前往蘇格蘭的旅行團。到了1855年的巴黎世界博覽會期間,他已經定期安排他的同胞出國到歐陸旅行了。

歐陸壯遊和湯瑪斯.庫克是旅行邁入現代化的漫長旅程的最後兩步,而從庫克的立場來看則是旅行轉型為觀光的第一步。壯遊的遊客是第一批能讓我們現代人彷彿看見旅行中的自己的旅人。的確,換作是我們,說不定也會站上羅浮堡的月台,當然,不是為了參加戒酒會議,而是急著去見識廣闊的世界,充實我們的人格。

羅浮堡謀殺事件

依我看,人生最開心的事情之一是,準備出發到陌生國度去作一趟長途旅

行。一鼓作氣甩掉習慣的枷鎖、日常工作的重擔、各種服務奉獻的幌子和家庭

的奴役,人又會快樂起來,血流彷彿回到童年的澎湃快速。生命的曙光再度綻

露。──理查.柏頓《勢在必行》(Richard Burton, The Devil Drives)

旅行時,你可以選擇:做個觀光客,盡情享樂,或者做一個旅人,改變你的一生。本書正是為了那些想要改變自己一生的人而寫。

幾世紀以來,一群旅行巨頭,知名旅行家和傑出旅行作家,歌頌著能夠帶來無與倫比的自我精進和個人成長機會的旅行這件事,所具有的改變人生的影響力。

.「我有個想法,也就是藉由旅行,我可以充實自己的人格,讓自己有一點改變,」毛姆( W. Somerset Maugham)寫道:「我從一趟旅程帶回來的不全然是出發時的自己。」

.亞歷山大.波普(Alexander Pope)寫道:「藉由旅行,寬大的人會敞開自己的心扉。」

.十六世紀中國浪人明廖子(Ming-Liao-Tzu)宣稱他是為了「讓心靈自由、解放思想」而離家。

這片關於旅行這種改變一生經驗的文字風景,收錄了大量用來描述旅行影響力的經典語句:它如何拓展你的眼界、改變你的視角、加深你的理解,以及旅行如何讓你打開心扉。不過,儘管你旅行時這些事都可能發生,卻也無法擔保一定會。

本書是寫給那些想要深入了解旅行提供的各種機會,進而善加運用的人;那些想要充實自身人格,開拓心靈,帶回一個和出發時不一樣的自己的人;還有那些想要從旅行中學習的人。在本書中,這樣的人被稱為嚴肅旅人。

的確,這些話說得容易:拓展你的眼界,改變你的視角,充實你的人格。可是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拓展了他的視野的人,和那些尚未拓展視野的人又有什麼不同?旅行究竟是透過什麼機制,達成這些奇妙的轉變?最重要的是,旅人該怎麼做,來確保帶回來的自己不是出發時的那個?這些都是啟發本書寫作,同時將在文中獲得解答的問題。

有些人,姑且稱他們為旅行純粹主義者吧,他們會認為這項任務只是枉費心機,因為,要知道,旅行已經死了。早在多年前就被觀光給殺了。當然,你還是可以去到遠方的海邊,可是純粹主義者堅信,那已經不叫旅行了。

這些人完全明白自己在說什麼。他們會告訴你那個殺了旅行的人的身分、死亡日期、犯罪現場、凶器、目擊證人的數目,甚至主要幫凶的名字。那名罪犯就是商人湯瑪斯.庫克(Thomas Cook),日期是1841年7月5日,地點是位於英國密德蘭地區的羅浮堡(Loughborough)火車站,凶器是一趟火車行程,當時有五百七十名目擊證人,而庫克的共犯不是別人,正是普爾曼列車發明人,喬治.普爾曼(George Pullman)。

那決定性的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庫克說服密德蘭郡鐵路局官員提供一條路線──從羅浮堡到萊斯特這一段15哩長的行程──的票價折扣,他則會提供充足的搭乘人數作為交換。官員答應了,最後庫克交出570名乘客,也就是準備到萊斯特參加地區性會議的哈伯勒戒酒協會及其姊妹組織的全部會員。「結果證明這段行程非常叫好,」琳恩.維希(Lynne Withey)在她的休閒旅遊史中寫道:「因此,庫克連著三個夏天積極為戒酒協會成員以及該地區主日學校的孩童安排行程。」

而且庫克再也沒有回頭。接下來幾年,他安排了許多越來越長的旅程,一開始在英國境內,後來更擴及歐陸。眾所皆知,庫克的旅遊安排為旅行注入了四個新元素──速度、舒適、便利以及旅行團,而且在過程中創造了如今我們稱之為觀光的東西,一種高度衛生、無憂無慮的旅行方式,體貼地去除了任何可能會擾亂、困惑或妨礙到旅客,或者會令他們目瞪口呆的經驗。「攪動一池春水的人,」約翰.朱里亞斯.諾維奇(John Julius Norwich)寫道:

就是那個難纏的老戒酒客湯瑪斯.庫克。到了上世紀中,他已經發展出一種構想,就是盡可能把旅客和在異國普遍存在的各種不文明條件隔離開來,把他們包裹在團體預訂票[和]餐券的保護繭裡頭。

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這是沒有外國人的旅行。時間久了,觀光變成數百萬人偏好的旅行方式,而且持續盛行一直到今日。

持平地說,我們也不能咬定旅行是在旅遊業誕生於羅浮堡的那天被謀殺的,但是它確實受了傷,而且絕對變弱了。羅浮堡之後,旅行必須吞下自尊,從那天開始,它不得不和旅遊業競相爭取那些想出國的人的心和意向。可是,就如本書所示,只要真實旅行的基本要素還沒消失──陌生地點、陌生居民和一個好奇的觀察者,旅行的可行性就會一直存在。而只要旅行仍是可行的,人的眼界就有機會得到拓展,心靈得到解放,思想得到增長。這麼說來,那天旅遊業並沒有在英國密德蘭地區殺死旅行,而只是讓它變得艱難,拋出許多讓現今的嚴肅旅人必須認知,而且要努力避免的障礙和誘惑。簡言之,當今出國闖蕩的人必須作一個自覺的抉擇:要當個觀光客,還是做個旅人。

你得記住,我旅行不是出於閒散的好奇心,

或者為了冒險(我所鄙視的)。

那是一種需求,那是我進化的方式。

──羅勃.拜倫《家書集》

(Robert Byron, Letters 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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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的終結?

我認為如今旅行已是不可行的,而我們能做的就只有觀光。──保羅.佛塞爾《旅外:兩次大戰間的英倫文學旅行》

旅行學者對湯瑪斯.庫克並無好評,把他的旅行團視為旅行終結的開始,觀光時代的開端。儘管庫克不該為他的效仿者之眾多浮濫負責,庫克等人為旅行經驗引入的四個元素──速度、舒適、便利和旅行團是觀光的標記,真實或嚴肅旅行的死敵。「我們出國去,」菲德烈克.哈里森(Frederic Harrison)寫道:「可是我們已不再旅行了。」這是他在1887年就有的想法。

庫克引入了團體旅行,不久它就發展為大眾旅遊,接著,隨著越來越多旅行團上路,迅速演變成觀光旅遊。在團體旅行中,人大部分時間都和同團遊伴在一起,幾乎不會結識當地人(至少不會結識那些不操外語的人)。在由自己母國經營的連鎖飯店住宿、用餐;搭乘裝了大片玻璃窗、附有空調設備的巴士旅行,從車內盯著外面所謂的「風景名勝」並且猛拍照。對一個地方只有浮光掠影式的印象,而且除了服務生和導遊,和它的居民並沒有實質的接觸。這正是保羅.福塞爾所說的「計畫性的與現實的疏離。」喬治.歐威爾在他從馬拉喀什寫給英國一位友人的信中,不客氣地把觀光客稱為「那些從飯店到飯店,除了氣溫察覺不到任何差異的旅行雜種。」

佛塞爾是卓越的思想家、優美的文體家和無敵的旅行專家,而且稱得上是個老頑固。他對觀光時代中的旅行不抱任何希望,但即使是他都同意「觀光客的差別在於動機。」暗示只要懷抱正確的動機,或許旅行還是有可為的。

佛塞爾極少數的對手之一,和他一樣博學,尤其對旅行議題別有專精(而且和佛塞爾同樣為一本旅行寫作選集擔任編輯)的約翰.朱里亞斯.諾維奇。事實上對當今旅行的可行性抱持相當樂觀的態度。提到他選集中那些早已作古的原作者時,他寫道:

在這議題上,對本選集內容作出貢獻的絕大多數作者可說別無選擇。對他們而言觀光並不存在。你要不是個旅人,要不就是居家者,就這麼簡單。至於其他人,他們是在某些情況下,至今仍然是旅人,因為那是他們一開始就下定決心去做的,而他們教給我們至關重要的一課:只要我們決心去做,我們仍然可以做個旅人而非觀光客……而在今天,其中的差異不在我們到什麼地方去,而在用什麼方式去:在法國做一名旅人完全是可能的,甚至在英國也行,就像在亞馬遜上游當觀光客一樣。

如果學者們都同意,當今的旅行早已不若往昔的容易,處處受到觀光吸引力的挑戰,那麼這段簡史提供了希望,顯示儘管面臨這麼多當代的挑戰,如今旅行已發展到了可望提供過去難以想像的巨大回報的階段。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遵循諾維奇的忠告然後全力以赴。

旅行的意義Photo from 時報出版

書名:旅行的意義:帶回一個和出發時不一樣的自己

作者:克雷格.史托迪

譯者:王瑞徽

出版社:時報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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